沈幸可听得清清楚楚,反问只是下意识的反应,他俩杵在学校后门,这块时不时走过一两个学生,当街说这么直白的话,沈幸还得要脸。
孔戟没有故意靠得很近,两人对立而站,像是即将擦肩而过的路人,只是言语上不像看似那么端庄。
这话让沈幸重复一遍,他开不了那个口,咬着腮帮子支支吾吾,“听…听清了啊…”
“听清你不回答我?”孔戟太能蹬鼻子上脸,“我不得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免得待会儿又有人不高兴了。”
话里话外都故意埋汰沈幸,沈幸不傻,他那点小心思被孔戟看得透透的,臊得他全身都发热。
“你让不让我去啊?”孔戟终于收起手机。
这不是直截了当地在问沈幸,让不让他睡自己吗?沈幸暗自怄气,这都是些什么见不得人的问题,“那我要是不让呢?”
孔戟不怕沈幸和他犟嘴,他有的是办法应对,“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跟我同学聚餐去呗。”
敢情孔戟还有多项选择,和自己回家,也不是非去不可,求之不得啊。
沈幸受不了他那副运筹帷幄的样子,什么事都是他站上风,“你刚刚不还说免得我不高兴吗?”果然还是说的一套,做的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