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的事?”陈河的嗓子哑的不像话。
陈天游一脸病态,全然没有往日意气风发的模样,可就算是躺在病床上,他也要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摆了摆手,“这我哪知道……”
“如果不是你这次发烧四十度,”陈河仰头看向陈天游,“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啊,爸。”
“我现在才知道,我当时那么傻逼的跟你说我和苏唐的事,你怎么那么痛快就接受了,要是你没事,估计会往死里揍我一顿再跟我聊吧?你那么早就回家又等我开学才走,这次让我们去旅游……”
“爸,你这心眼儿全用在这上面了?”
陈河眼泪滚落下来,又被他狠狠地擦去,这动作重复很多次,最后陈河干脆自暴自弃地把脸埋在病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连苏唐都能看出来你瘦了,我就跟个傻逼似的,我就什么都想不到,为什么啊——”陈河揪着自己的头发,低声哭喊道。
“爸,我真想不到……”陈河红着眼抬起头,看向陈天游。
在陈河的心目中,陈天游永远都是那个能把他扛在脖子上看升旗的英雄,他不光是忘了,也是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英雄迟暮,不愿意相信从前高大健壮、在他这就是无所不能的父亲老去、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