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我爸,直接就让我的这些美好愿望幻灭了。我每天在医院里,听医生说着我从来都没听到过的字眼,努力地想看清病历上面的鬼画符,护士说如何照顾病人我一个字都不敢落下的全都记在心里每天都在脑袋里来回的过,比高考词汇记得还熟。可我还是觉得自己没用。”
“特别没用,就像当初失去秦玉时那种没用的感觉。我现在又有这种感觉了。”
陈河头扎得很低,声音也一点点降下来。
苏唐抬手把陈河上身拉起来,然后把他抱住。
陈河的头抵在苏唐肚子上,止不住地打颤。
苏唐知道,陈河在害怕,怕有一天会像失去秦玉一样失去自己的父亲。
“我说我想去学医,就想以后再听医生说话,我都可以听懂,心里能特别有数。”陈河紧紧地搂着苏唐的腰,哑声道。
苏唐闭着眼,轻轻地点着头,手上一下一下轻柔地顺着陈河的脖颈,安抚着他。
苏唐的假只有两天,快到了去车站的时间,苏唐在病房外面问陈河打算什么时候回学校。
“快了,过了十月一,到时候给陈哥请个护工,我晚上过来陪着就行。”陈河说道。
苏唐点了点头,推开病房门,去和陈天游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