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疲力尽的王桂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身心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
“把我儿子的命赔给我!!”
“天杀的啊……老天无眼,政府无良啊!!她蒋蕊害了我的儿子,凭什么被判无罪!凭什么!”
……
白天闹事儿的人明明已经走了,可他们的声音这会儿还在她耳边“嗡嗡”个不停,就像挥之不去的苍蝇,向耳眼里钻。
王桂香的男人在西北打工,假不好请,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只是往家打了个电话。
他声音愁得跟什么似的,叮嘱她:“那个什么‘抑郁症’啊我不懂的,但我听工友说这病很吓人,看不好会跳楼吞药的,你可得看好咱们囡囡!”
“知道了知道了。”她看着银行转账提示上少得可怜的零,应付地答道,直接挂了电话懒得再听下去。
“囡囡、囡囡,一天到晚除了女儿也不知道关心我。”
越想越气!
王桂香干脆坐起来了,摸着腰骂骂咧咧,白天被闹事人撞出的伤口此刻还没结痂,稍动一下就往外渗血。
他不知道,难道她就知道‘抑郁症’是什么了吗?
打那么一点儿钱连买药都不够,真没用,当初她也真是眼瞎才会加了个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