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层保护膜。他的鼻梁依旧那么直挺,是帅气的鹰钩鼻,眼睛若不是因为失明,估计会明亮些,而非如今的暗淡。他的眉头深锁着,挥之不去的愁,黎平好想伸出手帮他抚平那些皱褶,真是应了那句诗,别有忧愁上眉尖。
“你在看我。”不是疑问的语气,就那么笃定的口气,张宥也侧过头来,“觉得我现在帅吗?”
黎平别过脸去,没有回答他。
“五年了,我都快要忘记自己现在长什么样子了,可我却还是记得你长什么样。你笑的,哭的,生气的,开心的,从八岁到你二十岁,我都记得。记忆真是奇怪呢,你说是不是?”张宥说这话时时笑着的,可是却让黎平鼻头一酸。
记忆也顺着他的话语回到了八岁那年。
“八岁那年的你啊,小小的,穿着洁白的礼服,缩在小角落里……”
八岁那年,正是母亲再嫁的时间,不慎跌落高楼而去世的父亲因为投资失败欠了一大屁股债,是那个姓张的叔叔帮助母亲帮助黎家度过了难关。
张震天说要娶母亲,于是跟着母亲出入在各种街头摆摊的小黎平被换上了洁白的晚礼服,出现在富丽堂皇的张家。
那天的宴席,那些因为黎家出了事就躲避不见母亲的亲戚朋友全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