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突然清醒似地站起身,脚步踉跄地追上方寻,那双手明明在火前烤着,却冰凉得像毒蛇,她一下子抓住了方寻的手。
“儿子,妈妈只是……”她找不到合理的措辞,急得团团转,“妈妈只是……”
方寻觉得烦闷。刚才还觉得舒适的凉风,这会儿变得像钢刀般锋利,刮得皮肤阵阵生痛。
他说:“你别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了。”
姜悦一抬手擦去眼泪,讨好地笑:“好,妈妈以后不这样了。”
说着说着声音又低了下去,念叨着:“不烧了不烧了。”
她垂着头,一滴泪直直砸到地面,叹息似地说:“妈妈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
方寻看向她,那只相框仍被她搂住,贴着心脏。
他没有再拆穿她。哪只是一时?
方寻转身走去把那堆垃圾收拾了,姜悦这次一反常态,没急着去干活,神情凄恻地立在一旁,不知在想什么。
回家后,方寻径直进了房间,把相机放到桌上,他先站了十多分钟。
他希望通过静站来冷却大脑,但纷乱的思绪又齐齐找上门来,兀自吵嚷。
当年他爸妈婚姻关系破裂,他爸带了小三就绝情离开,根本没管他们兄妹。一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