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吧?”
缪惟的眼眶霎时红了。他马上就要露出嫌弃的表情了,就要用厌恶的口气说“你怎么这么臭啊”了。
她忽然觉得她的生命被铺在一层透明薄膜上。空气即将传播他的声音,那声音来了,就穿破这层膜,她将在极短的时间里社会性死亡。
黎昭蹲了下去,如她所料发出厌恶的口气,不过不是对着她。
他提起塑料袋的一只提手,蹲在地面,认真地教训着里面装着的死物:“你一个消毒液,居然有这么难闻的味道,羞愧不羞愧?今天就在此以死谢罪。”
缪惟惊讶得睁大眼,不是在说她吗?
黎昭把塑料袋扔到远处的一个垃圾桶里面,再跑回来。没有刺激的味道了,他头脑清醒多了。
五月份了,尽管已经六点多,但天色还是明亮。
缪惟看到他一路跑回来,站到自己面前,露出一种想要忍住笑容装酷但又害臊的神情,然而语气温柔到不可思议:“没味道了,不会熏到你了。”
“那个……”缪惟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什么,像是得救了,但情形似乎又变成了另一种窘境。
黎昭简直把喜欢她写到脸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