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他又在心里骂了句脏话,简直不知道说什么了。
整个人好像给泼了一层黏腻的胶水,糊在身上难受到要命,但怎么也挣不开。他又立刻抓起相机,把之前拍的照片删了个精光,一想到拍摄时她竟然没……
艹你妈的。
方寻在路上胡乱地走着,灯架子就那么扛着,灯也没关,相机也还挂在脖子上,重得很,他却没反应似的。
一直走到一个十字路口,他顶着路人诧异的目光走过斑马线,到了对面才重重地喘出一口气,把灯关了,再把灯才从三脚架上拆下来,把东西收好了放进包里。
他站在原地整整十分钟。
这时候是下午四点,阳光还很毒辣,在他背上和后颈上不留情地照射着。在灼热的天气里,他的心同样滚烫,有点恶心,受到的冲击也不小。
但是,这跟对待林瓒的那种冲动截然不同。他面对诱惑,心慌意乱,可丝毫没有想要对着这诱惑低头。
这种诱惑像条毒蛇,拥有着美丽的花纹、艳丽的蛇信子,刺激着感官,却只让他想逃。
林瓒一点没诱惑他。他只要笑一笑,哭一哭,方寻就走不动路了,心甘情愿地沉溺、放纵。
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