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着步子走出房间。
等晚自习,时迁再一次痛得趴在桌子上起不来的时候,她无比后悔之前没有把药吃了。
这一次的痛感,比下午还要强烈。她四肢蜷缩在一起,里面的衣服被冷汗打湿。
这种痛不欲生的滋味。
连呼吸都会带来痛感的痛。
哪怕现在有人告诉她,面前有颗毒/药,只要能减缓疼痛,她也会吃下去。
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
窗户外面的天已经很黑了,蝉一声接一声地叫,附和着此起彼伏的蛙鸣。
晚风拂过树叶,簌簌地响,从黑夜的尽头,一直连绵到耳边。
突然,所有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万籁俱寂,月色寂寥。
空调柜的冷气,亦停止输送。
趴着的时迁不知道。
身旁,空了许久的座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墨蓝色的眼,黑发,月光下,隐隐有些泛蓝。
穿黑色的衣衫,领口开两粒扣子,锁骨若隐若现。
朝阙眼帘低垂,乌黑浓密的睫毛覆盖下来,静静地望着身旁虚弱呼吸的少女。
“腓腓。”
他喃呢,唇角翘起微微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