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朝阙应了一声, 放下时迁,现在并不是留恋的时机,时迁也不拖沓,从朝阙怀抱里出来,跑到一旁,扶着篮球框的柱子,平缓着气息,驻足观看。
时迁刚走,朝阙没了顾及,在魍魉咬紧他的手臂摇晃着脑袋想要把他胳膊咬断的时候,转身借力,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摸到时迁插到魍魉颈脖处的裁纸刀,一个横拉,干净利落地将魍魉的脖子削掉一半。
乌黑腥臭的血液喷涌而出,沾了朝阙一脸,魍魉疼得只能松开嘴,一层皮黏着的脑袋要掉不掉,似乎知道眼前人不是善茬,魍魉嘶吼一声,便想逃走。
朝阙自然不会让它就这么走了,法术附在手上那柄小小的裁纸刀上,准确无误地插进魍魉的背部,从后往前,穿透魍魉的胸膛。
下一秒,魍魉便化作尘埃一般,烟消云散。
四周不再是黑沉沉的一点光也漏不进来的模样,路灯的光能看到,城市光能看到,偶尔还能听到远方传来几声汽车鸣笛的喇叭声。
而更令人出乎意料的是,今晚其实是有月亮的。
时迁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往这边走来的人。
朝阙,性格沉稳的男生,不,是性格沉稳的大妖怪,时迁目睹过几次他的战斗,他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