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留院观察一周,再去学校。”说完,张雅岚收拾着东西,就要离开。
时迁侧过头,望着张雅岚身着白大褂,脚踩高跟鞋,脑后盘着的头发整整齐齐,没有一丝碎发落下,干练而利落的背影,突然喊道:“妈妈,我这次考试,拿第三了。”
张雅岚脚步一顿。
“我也不是轻生,是为了……”
张雅岚扶着门框,声音很稳,一如往常,“你刚醒过来,不宜情绪激动,先好好休息吧。”
“是为了……救人。”
人离开,时迁望着一片素白的天花板,喃喃道。
张雅岚关上门,在门口呆了几秒钟,理了理衣服,双手插/进口袋里,快步朝走廊另一边走去。
“瞎说,明明是我救了你。”
朝谛推开窗户,坐在窗户框上,他也不进来,两条小短腿晃晃荡荡的,悠然而又自得的模样。
他的背后,白昼与黑夜正在交替。天边不知何时变成黄昏特有的暗紫色,若一幅巨大的油墨画,从暗色的紫蓝,到璀璨的绛红,中间镶嵌着模糊的橙黄,棉絮状的浮云下,是已经坠到地平线下的夕阳,眨眼的瞬间,沉了下去。
天也在那一刻,暗了下来,夜幕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