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画面光亮包围的角落,很奇怪的,瞿临忽然就无师自通了何谓温情脉脉,何谓真实感。
何谓生根发芽。
这听起来好像是个很宏大的哲学命题,连他的老师也给不出确切定义,但好像也不需要什么轰轰烈烈,缜密分析、清谈哲思,答案意外简单。
一份再平凡不过的陪伴就够了。
他心里像是悄悄开了一朵很小很小的花,不能动,不能说,怕碰坏它。
在逐渐小下去的雨声里,瞿临很长很长时间地凝视着罗星弈睡着的侧颜,他见罗星弈的手垂落在身侧,手指微握,指尖映着一点荧绿的光,好像非常柔软的样子。
于是他慢慢的伸出手,以不惊动对方的力道,攥着对方的指尖,握住了。
睡梦中的罗星弈毫无所觉,乖巧得像个人偶娃娃,只顾埋头睡觉,毫无防备地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和莹润如玉的耳垂。
瞿临在握住他的手后,像是为了确认他醒没醒一般,又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确很乖,心反而更被猫挠得厉害了。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指尖随着脸颊的弧线划过。
既希望他醒醒,又希望他再睡一会儿,再多一会儿。
便就在这样乱麻一般纠纠缠缠的心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