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发的脑袋从后面看像是被抽真空包装的陈年卤蛋,一看就不好吃。
罗星弈轻轻走过去,怕打扰他老人家看花的雅兴,停在离他几步远的距离站住了脚步,好好看了一下他。
因为自己的外貌毫无变化,所以在见到纪舒窈之前,这消失的24年时间对于罗星弈来说,更像是一场短暂的梦,很不真实。
但这会儿,纪舒窈的脚步重了,徐焱也瘦了,皮皱了,堆在脑后和脖子相连的地方,一层一层,成了他没有见过的模样。
人的一生能有多长?不多,百年而已。
徐焱已经年过六十,他老了。
“徐叔……”罗星弈看了好一会儿,才颤颤开口叫出来这个称呼,声音细如蚊蚋。
徐焱似乎没听见,专心看着他的红花。
“徐叔。”罗星弈又叫。
这次加大了声音,徐焱依旧听不见,别说回头,视线都没从他的花上移开。
“徐叔!”
纪舒窈走来拉住了罗星弈,“他听不见的,星弈。”
“听不见是什么意思?”罗星弈问道。
纪舒窈摇了摇头,抿着唇吸了一下气,然后才说:“徐叔脑部淤血,压迫到了多处脑神经和脑组织,我们这里都没把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