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带我去学校，就说我外婆想见我，谎称她生病了，骗我回老家去看她，并让我不准告诉任何人。”
“亏你想得出来，”张文芳在儿子额头上戳了一下，问“告诉我，你真的是去旅游吗？”
王涛一本正经地说：“妈，我是你的宝贝儿子，什么时候骗过你？”
“没有骗我就好，不过，我问你，你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了，这样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能考上大学吗？”
王涛在母亲面前夸海口说：“妈，请你相信儿子好了，虽说考不上北方大学，但考上像你们锦江大学这样的破学校还是绰绰有余。”
一提起北方大学，想起二十几年前那个罪恶的夜晚，想起自己遗弃的那个孩子，张文芳好像被人揭开了伤疤，神经质地吼道：
“我不许你以后在我面前提‘北方大学’这两个字。”
王涛被母亲的表情镇住了，莫名其妙地问：
“妈，北方大学和你有仇吗？”
“你别管，反正我不想听到这两个字。”
“既然这样，那以后我不提了便是。”为不使自己和母亲难堪，王涛将话题一转，问：“爸爸呢？他去哪里了？”
“谁知道这个老犯人又去哪里鬼混去了，别管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