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一会儿了?”
“嗯,”盛夜行用勺子搅拌热水,像作保证似的,“我不跟他打架。”
自己还没混蛋到欺负小自闭的地步。
他才说完,身后办公室门又开了,进来的人是前几天帮忙搬宿舍的季川老师,“夜行?你怎么在办公室?没去上课?”
“请假。”盛夜行补充,“去修车。”
“见星这几天情绪挺好,你不继续看着点儿他?下个月要考核了。”季川一边咬笔一边往教材上画图,教特殊学生需要的教案更为复杂,他几乎没有多少私人时间。
“我是我,他是他,”盛夜行皱眉,“别提他。”
现在人人都把他和路见星绑在一块儿。
他仰头一口把苦涩的yào灌了,从兜里薅一颗糖剥开吃。
宿舍里那一大罐子糖还是小盛开给他的,说哥哥喝yào吃这个就不苦了。
高一那年他有次发病,兴奋到忘了自己是谁,犹如醉酒般摔得家里桌凳都少了角,小盛开缩在角落里边哭边喊“哥哥”,盛夜行现在都记得那场面。
从此他开始半年回一次舅妈家。
“咚咚。”
今天体育办公室格外热闹,门又响了。
季川伸手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