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也起得越来越早。他们身形挺拔,一个静一个动,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校服保不了暖了,外边儿再套一件厚棉服,里面校徽之类的东西更看不到,盛夜行也不太想拿此来博取同情。
“您做一个,”盛夜行从兜里掏钱,“他只吃您这一家。”
老太太没动静,按了收音机开始打量路见星。
也许是路见星过于不寻常的走神吸引了她,老太太又看了他好一会儿,重重地叹一口气,拿了油往锅里热,上面粉开始摊糕皮。
路见星再迟钝,也还是说了句“谢谢”。
“火腿、土豆丝儿,再加点肉松,”盛夜行把钱叠好,“不要nǎi油,谢谢您。”
路见星:“……”
为什么不要nǎi油?
把拳头藏进校服衣兜里握了又握,路见星走了个神回来,看老太太都把糕皮儿卷起来准备加料了,决定反抗一下“强权”,说:“nǎi油。”
“他说啥?”老太太顿了顿,眯着眼瞧盛夜行。
这个小孩儿个子高,好辨认。
“不加nǎi油。”盛夜行说完把钱递过去,再拿了蛋烘糕过来,朝老太太一笑,“谢谢您。”
用掌心试了试蛋烘糕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