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间有了遮掩不住的笑意。
最后疯闹得迷迷糊糊,盛夜行把怀里的人松了点儿,伸手捏上路见星的耳朵,哑着嗓子说:“其实,父母也很难。”
路见星沉默良久,说了三个字,我知道。
回忆结束,教室课桌前的大人们已散去,有几个编导正满怀歉意地收话筒线与三脚架。教室内剩下来的同学还很多,纷纷jiāo头接耳,朝后排墙角这边不停地张望。
盛夜行扭过头去看仍不作声的路见星。
我知道,你也很难。
电视台的专访活动一直持续了三天,校园里并未庆祝圣诞节。
平安夜当晚,市二宿舍楼道里出现一些装饰xing的挂物、随处乱扔的红袜子等等,张妈从一楼收到五楼,边收边骂:“你们这些臭小子!都给我回屋里待着去!袜子到处扔,张妈没钱给你们塞礼物!”
三楼高一的伸出头来吼:“张妈——要糖!”
张妈一听这些臭小子的声音,又回喊:“要什么味儿的啊——”
“要草莓味儿。”
盛夜行接一句嘴,跨进寝室大门。
与此同时,楼道里明叔的熄灯号又响起来,宿舍楼一片“鬼哭狼嚎”:“平安夜这么早就熄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