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理智。
    “……先别动。”
    他单手撑在洗手台,“你后退,去阳台上。”
    果不其然,和前几次一样,路见星还是习惯叛逆命令,偏偏要过来抱住他,像哥哥哄弟弟似的,一遍遍地说“没事了”。
    盛夜行双眼发红,后脑勺疼得像有人拿了把棒槌在他后边儿一下下地敲,像要敲一颗钉子进去,嵌入他的骨血……
    “也许是还不够喜欢。”盛夜行沉声道。
    原本,他只是想说给自己听。
    他以为这句话像拳头砸上棉花,但没想到路见星突然扔了文具盒过来。
    “咣——”一声。
    床架抖了一下。
    盛夜行先是忍了,却终于在路见星又甩了一包抽纸过来时,将衣架直接甩飞到阳台上。
    盛夜行还手了。
    衣架直接撞上玻璃窗户,发出沉闷声响。
    虽然说这些武器都没有砸到对方,但屋内已小规模地一片狼藉。
    “你扔,”盛夜行喘气,“你想砸的、看不惯的、看不起的、欺负你的,你全往我身上扔!”
    吃了表达的亏,路见星再生气也说不出一句话,只想扔东西。
    他讨厌被揣测,被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