ǎn唇角,只觉得齁甜。
    他问:“什么味?”
    “哈密瓜,”季川瞥一眼绿色包装,“生活苦,得甜一点儿。”
    盛夜行垂眼,盯住包装上那颗卡通的哈密瓜图案,“嗯”了一声。
    “其实也还好。”他说。
    和太多人相比,我这点苦,什么都算不上。
    “定西确诊那天,我和他在面馆吃了二两面,喝了两瓶可乐,他也说可乐很甜。”
    话说一半,季川摸摸鼻子,面孔隐没在白雾里,“我告诉他,会好的!人都会生病,你也只是情绪生了病而已。然后你猜他说什么?”
    “说什么?”盛夜行问。
    季川说:“他说,我应该不会好的。”
    “我太能明白他的感受了……”盛夜行长叹一声。
    李定西的情况他能看出来,属于稍微轻一点儿的,和自己一样。可是,这种在清醒状态下的情况往往最难受,因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痛什么,却束手无策。
    但幸运的是,后来真的变好了。
    市二校园后有一个盛放着荷花的池塘。
    可惜,那些花朵并非出淤泥而不染,反而被不太干净的水糟蹋得七七八八,秋老虎一过,异味顺风扑来,学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