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蹲在雪里接吻。
盛夜行带路见星去滑雪,一路牵着走,怕路见星摔屁股。其他大学同学纷纷侧目而视,有几个同学大胆猜测,盛夜行并没有否认。
翻年,盛夜行二十一岁,路见星二十岁。
一月,高三七班趁着寒假,举行了第一次同学会。
同时,展飞也没有回来。
参加完同学会的这天晚上,盛夜行和路见星站在曾经散过步的河流边。路见星怕这条河都结冰了,靠在护栏边往下望,满眼好奇。看着河流静淌,他回忆起许多画面。
篮球场、市二宿舍、烧烤店、湿地公园、地铁,他们年少时代的缩影,被牢牢地烙印入时光里。
这座城市的光影日夜、垂至河畔堤坝的柳条、不灭的路灯。
路见星在看风景,盛夜行在看他。
十岁自己,趴在落灰的地板上发呆,指尖全是抠墙皮抠出的血,世界旋转,痛苦是他年幼的倒影。
家里院内的狗在叫。他额角渗血,瞳孔被涂抹成暗红,叫得不如狗大声。
后来再长大一些,盛夜行会打架,会飞踹,会把来嘲笑他的孩子揍得爬不起来。
其他孩子在身后追,舅舅在拎住那些孩子的衣领,让他们滚远一点。盛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