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移出了水面。
头发早已打湿,抬起手来轻轻搓洗着侧脸处、鬓发处的血迹,使得其周围小范围内的水变红,而后又被稀释。
如此往复,身子便干净了,可心里头仍是空荡荡的。
其实若单纯而言,仅仅死个同自己不相干的人,即便被喷了一脸的血,以重生后洛墨的心理素质来讲也不该如此。只是透过杏儿,她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对一个人毫无保留的信任并付出,愿意为其做一切事,到头来却被人告知你只不过是被利用了,是一场博弈之间充当棋子的存在罢了。多么可笑又可悲。
或许是杏儿对于亲情的执着使得她格外珍惜自己与阮红袖之间所谓的情感,或许是被关在暗室里简陋的环境越发衬托杏儿之可怜,或许是其临死前说的话很难不令人心中喟然长叹——心中仿佛堵了一块粗糙的巨石,于心间上不来更下不去,甚至呼吸也较平日里困难许多。
“皇……!”
悠长的一嗓子还没来得及释放就被钟离卿的转头一瞥给迫得戛然终止。钟离卿不由腹诽这小陶子真是被自己惯得不长记性,而后清了清嗓子,一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宫人陆陆续续出了,只有一个宫女还留在原地,正是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