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快点知道自己是谁。
可这周围除了灰土沙石就是稀疏草木,根本没有人,所以他注定是短时间内得不到答案的。
若是被人看到了,大概还会被认为是个疯子吧,男人无不自嘲地想……可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人,与疯子又有何差异?恐怕连疯子都比自己要强,至少知道自己姓甚名谁!
他不禁有些恼怒。
于是走了一路就劈了一路的灌木丛,使得那些个本来长势极好的植物在他手底下一过就跟遭了秧似的,参差不齐,模样实在惨不忍睹。
不知道走了多久,喉咙干涸得甚至有些刺痛,男人张了张嘴,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没有什么血色的唇,难免心想自己以后还能不能再说出话来。
无所谓。
陪他的就只有那么一把剑。
自始至终。
远远的驿站门口立着个正拿破毛巾擦汗的大汉,五大三粗的,口中骂骂咧咧,似是在愤恨为何会出现如此之炎热的天气。
余光里见有人往这边走来,大汉心中一喜,一到盛夏这旱地边上的生意便极为难做,故而但凡人上门没有不被他坑上几两银子的,总归走了那么远的路体力早已耗尽,他才不信有人在这种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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