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兵部侍郎平日里的性子定不会站出来说这么一番话,韬光养晦方为仕途升迁之本,然日前嫡次子赵潜从前线寄回来的家书竟说自己也受了伤!
儿子虽贱养,但手背也是肉不是,何况他一共就那么两个儿子,所以兵部侍郎决定站出来。
“哦?那么依赵爱卿所言,该如何予封。”钟离卿终于在议事开始后说出了第一句话。
苦极的普洱莲子茶味盘旋在钟离卿的味蕾之间,一会儿功夫一碗茶便见了底,使得暗中观察他那边的朝臣们不禁为皇上捏了把汗。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种程度的苦已经不足以让他很快清醒过来。
每日就寝不过两个时辰,还时有各种被迫叫醒的情况发生,且他的睡眠自两年前的那一天开始就从没有好过,不是做噩梦便是难以入眠……这般,纵使钢筋铁骨也迟早有被拖垮的一天,但钟离卿硬是坚持了整整两年,以后至少十年内恐怕也是如此。
他不累,大昌境内谁都可言累,唯独他不可说。他只是有点疲惫,毕竟,十数年如一日的皇帝生涯放在谁身上也是一件难以愉快起来的事。
对于这些他都无所谓的其实。
怕就怕,待繁华盛世终于构筑完成,待锦绣国度总算呈现于世,那时候的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