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原地吐血了,于是随口说了几句便不再继续了,只是离去的时候嘴里不忘嘟囔道,“平常那般通透的一个人,怎的一到此事便反应如此之缓慢……”
    反观仍留在厨房的洛墨,转头瞧了一眼对着自己似笑非笑的钟离卿,于是‘恶’向胆边生,突地硬气起来道:“有什么可笑的!”
    结果,话才说出口,洛墨自己却是先笑了出来。
    本以为午后时分便已渐渐停了的雨雪,如今日头一落便又下了起来,仿佛是在对着压制了自己一日的强权作出狗仗人势的假凶狠模样。
    分不清是雪还是雨,啪嗒啪嗒地落在了屋檐上,使得那些个侥幸归了殿内的人们不由生出一份想要酣眠的冲动。
    其中便以洛墨为甚。
    每到雨雪天气,那些个无孔不入的风总要钻入她的膝盖缝儿里头令她感到一阵酥痒,说不上具体的缘故,想来是儿时太过顽皮总是将膝盖上磕得青紫如今落下隐疾所致。
    儿时的这位左丞相府大小姐,每到炎炎夏日便要对隔壁府上的小姐们羡慕万分,只因她们能够穿那些个三分袖上街而自己不能。原因还是在于顽皮二字,磕得身上诸多关节处留了疤痕。
    虽说疤痕早已消去,那时心中的羡慕却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