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李显可没听过什么曲子,也无福消受。
    站在原地思索良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得算着时辰慢慢悠悠地向寿康宫走去,希望自己到时娘娘们都已经拜见完毕了,能省去了等在外头受冻的工夫。
    洛墨是最后一个到的。
    果然啊,这没有了阮红袖和罗婧的晨昏定省就要安宁上不少,洛墨乐得耳根子清净,同时也在暗念着李珂何时能够醒来。
    目光放在除行礼外便始终没有开口的杜羽绫身上,其常常微低个头,往日的娇蛮与活力不复,反倒真个愈发接近那次宫宴上表现出来的清冷模样。恩?似乎就是从那日宫宴开始发生的变化。
    是因为迟迟没有受罚的御前失仪,还是因为她的那句话?
    从理性上来讲,洛墨是倾向于前者的,御前失仪说小很大、说大不小,可放到某些特定日子就非常严重了,尤其放在先皇当政时期恐怕是要被拉出去直接砍了的——断剑如断命。但从感性上来讲,那便只剩后者这一种可能。
    “太后娘娘,李显李太医求见。”一名衣着朴素的宫人走进来禀告道。
    “让他进来吧。”太后道。
    “参见太后,”许是受方才凤仪宫正殿发生的事影响,洛墨眼中的李显较平日更要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