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即将避开府中所有耳目、就此随赵淇离开京城出征的时候……红袖出现了,”阮红旖的眼里充满了挣扎与痛楚,“红袖是府中唯一知晓我与赵淇全部事情的人,她比谁都要了解我心里到底有多苦,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但还是故意那么做。”
    “其实你没有必要太过在乎她的感受。”
    洛墨说完话,瞧见阮红旖又是一笑。
    “是啊,从小到大,无论她要什么我都答应她,都给她,没想到最后害得却是我自己,”阮红旖摇了摇头,然后接着道,“那时候出征在即,我也没有多余时间哄她,便拎着包袱欲走,谁料……”
    记忆说久远也久远,毕竟记忆最深处的人已经不知去往何处了,但说短暂也短暂,有时候闭上眼,那天的一切都会在脑海里轮番上演。
    当年当时,历历在目。
    他说了,只要自己能跑出府,就能在后门看到他的小厮在那里等着接自己。
    日日盼,时时念。
    对于这个自己熟悉到不能够再熟悉的地方,阮红旖的心情十分复杂,说它是养育自己、成为一代名门闺秀的地方也好,说它是泯灭了自己本真、让人逐渐麻木最终适应的牢笼也罢,归根结底,不过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