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正在看我之前的画,采菱回身看到我就惊讶地定在那里。我朝她笑了笑,她才回过神来,拉了拉秀荷的衣袖。秀荷回身,惊讶的神色在她脸上一扫而过。
很快她就浅笑着说:“过来坐吧。你的画真好。”
“过奖了。”
“可惜,没有诗。”她摇摇头,惋惜地说着。
我并不答话,走到画桌前看着画上的流水荷花,想起那日在西子湖上和裕王泛舟赏荷的情景,唇角浮着一抹笑提笔写下——
“不见峰头十丈红, 别将芳思写江风。 翠翘金钿明鸾镜, 疑是湘妃出水中。” 秀荷走到我身边,我抬头看她时,她的眼神从淡然变成惊讶。
她用钦佩的口气说道:“我看过万春楼头牌姑娘牡丹的诗画,那时我觉得是我永远不能企及的高度,可是你比她……”
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我一番,“可是,看你之前的装扮,不像……”
“不像大家闺秀,或者说,不像可以学到这些技艺的人家的女儿?”
她被我说得红了脸,转而指着外面的桌子说:“采菱沏了茶,喝点吧。”说着,走过去坐下。
我微笑着跟她坐下,心里却有些焦急了。我正要提出来告辞,门勐地被推开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