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凌府,可是她已经是嫔妃,不宜多留的。”
沉羲遥没有说话,定定地看了我很久才转身离去。
我重新低下头,心中翻江倒海。
父亲殁了的消息在当日的早朝便在朝堂上公开了。
沉羲遥亲自拟定了何人来主持父亲丧仪的诸事,拿来凌府与我和大哥过目。
大哥自然没有不愿的。由皇帝亲定,对于那些大臣而言也是荣差,当下便与礼部官员一同细细拟过丧事的各种细节,又与大哥商量。
我只是在屏风后安静地听着,偶发一言,却是累极了。
沉羲遥再次来凌府看我,并劝我回宫去。我又再一起拒绝。
“张德海,吩咐下去,凌相骤然离世,朕悲痛万分,为告凌相在天之灵,朕意辍朝三日。”他负手站在我床前,阳光透过煳了白纸的窗投进来,好似刀锋的寒光一般。
我从床上下来,跪在他面前:“皇上,万万不可。”
“薇儿,你这是做什么!”他匆忙要扶。
我一意跪着:“皇上,皇上待我凌家的恩情,我凌家皆铭记五内,但皇上辍朝,为我凌家置国家于不顾,我凌家担不起这样的恩泽。”
他有些无奈道:“你不回宫去,日日在这里,朕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