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铺散开去,在脚下形成一个好看的弧,我就贤淑的微低着头,带着一抹流云翩然的笑,专注地看着手上的一本佛经。
佛经上讲“栽种有时,拔出所栽种的也有时”,如今,该是拔出之时了。如此,我和他,才会得到解脱吧。
沉羲遥走进的时候,带了一阵轻微的风,一丝凉意在暖如春季的西侧殿里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味稍纵即逝的凉薄气味,却是最能清醒人的神智。
我起身向他弯身施礼,长长的流苏在烛火的照耀下发出明亮的闪光。
“恭迎皇上。”我的嘴边带着最美的笑,我知道那笑在旁人看来是多么的妩媚销魂,却不显得轻浮庸俗。
沉羲遥快步走到我的身边,他身上江牙海水祥云九纹蟠龙袍上还有御书房里薄荷香残留的气息。
他一把就扶起了我:“做什么,不是说了不用这些虚礼的。”
他责怪得说了一句,我垂了眼帘,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抹暗影。“皇上,这是应该的。”
我借着他臂膀的力量站直了身:“臣妾父亲的丧事让皇上费心不少,臣妾心中甚是感动。”
我说着鼻子就酸了起来,一只手就抬了起来去擦眼角微有的湿润。
沉羲遥眼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