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真的损坏一两处,就会像如今跪在雪地里的紫珠一样,手指被夹板夹得骨头裂开,还要在冷水里继续淘洗衣裳一件不少。而她的膝盖也因一连整个月都跪在地上,此时连走路都是折磨了。
呵口气,手上并没有因此暖和多少,反而觉得那生了冻疮的地方痛yǎng难耐。我忍住不去抓它们,只是咬咬牙,将手伸进盆中。在手入水的那一刹那,虽然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
其实,洗完两三件衣服,因为用力身子就会暖和起来,甚至还会出一些汗。手上也不会觉得水有多冰凉,只是搓衣服的速度越来越慢,手越来越不听使唤。最折磨的是,长时间的弯腰劳作,在午饭时得花一阵功夫才能将酸痛僵硬的腰直起来。
这样的日子,在我进入浣衣局那天起便已料到。只是我不曾想过会这般难熬。
“谢娘,今天咱们洗的衣服怎么比前两日多啊?”身边传来低语,是床铺与我挨在一起的小蓉,今年才十四岁,在这浣衣局里却已有三年了。
“太后娘娘崩了,后宫妃嫔得银装素服八十一天之后才能穿华衣。昨天是最后一天,所以有很多丧服拿来清洗入库。你没瞧着,今儿我们不用再在腰上缠白布了么?”我微微笑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