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和妃有孕是大羲朝这么多年来的期盼。与此同时,她也将获得帝王更多的青睐与依恋。而我,只是一个威胁他,谋害他,背弃他,践踏了他帝王尊严,害他同胞相嫌的女人。此刻,相较之下,他应该会更厌弃我了吧。
翻了个身,长夜漫漫,我在沉甸甸的心事中渐渐睡去。
之后的几天,沉羲遥虽日日在外间批阅奏章,却再未踏进这里一步。素心更是一句话也不敢跟我说,生活又回到了之前的沉寂。我终日只能靠做绣活,画画与发呆打发时间。
如同笼中鸟,被主人遗忘的鸟。
在新帕子上落下最后一针,那娇艳yu滴的泣露蔷薇盛放在艾绿色的绢帕上,伸伸腰,剔亮桌前云海二龙戏珠银烛台上一根红烛,打算再读一阙词就去休息。
突然,有脚步声传来,很轻却带了急促。我细细分辨,那是宦官皂靴落在金砖上的声音。该是张德海,也只有他,能在沉羲遥不在时出入此地。
果然,哗啦啦一响,张德海走了进来。
“娘子,皇上吩咐带您去杏花春馆。“他擦擦额边并不存在的汗以掩饰心底的慌乱。
我愣了愣,拿了剔子的手僵了僵,用不可置信的语气道:“张总管,你是说杏花春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