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她什么。恐怕这一生也不能告诉她多少。
“你的裙子,”怡昭容停下脚步:“是今年江南织造新贡的纱布,这样青色的只有一匹,恐怕都做了你身上这条裙子。”她的目光炯炯,带了威压:“你说,一个犯了错的绣娘,被贬去浣衣局的浣衣婢,会穿这样一条连妃嫔都得不到的裙子吗?”
我也站定,虽然知道面上的笑容她看不到,但依旧是笑着,彷佛蜜友般从她身上取下一片合欢花叶,道:“娘娘从何处过来?”
怡昭容一怔,似未反应过来我的不敬,但却没有发怒,只淡淡道:“你没有资格过问我的行踪。”
我点点头:“娘娘说的是。”我将那叶子拿在手上:“娘娘很在意皇上?”
“你到底想说什么?”怡昭容有点动气。
我笑着说:“这是合欢花。娘娘可知合欢花的来历?”
怡昭容不说话,眼睛却瞥在一旁。
我自顾自道:“相传虞舜南巡仓梧而死,其妃娥皇、女英遍寻湘江,终未寻见。二妃终日恸哭,泪尽滴血,血尽而死,逐为其神。后来,人们发现她们的精灵与虞舜的精灵‘合二为一’,变成了合欢树。合欢花,昼开夜合,相亲相爱。自此,人们以合欢表示忠贞不渝的爱情。”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