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了茶,便退到门边守候了。
我这才看清大哥。自我入宫后,除了当年偷偷出宫时见过一面,到如今也有四五年了。大哥的容貌稍有变化,以往他端庄沉稳,泰山崩于前也不动声色,对事对物总有种云淡风轻之感,彷佛平生并无什么能令他记挂心头。但如今他一贯的轻淡神色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略带了关切与忧郁的面容,似有重重心事,种种担忧。彷佛岁月,将一件上等瓷器的光润夺去,虽耐人寻味,但略显沧桑。
这是自然,大哥承了父亲的爵位,自然也承了凌家兴衰荣辱的责任。父亲去的突然、母亲自父亲去后再未踏上京城这片伤心地,一直在三哥处。二哥在战场上凶险非常,三哥在生意场上输赢难料,而我又重病生死未卜,这么多年来,他身上心上的担子一刻也难卸下。确实难为了他。
还好,母亲虽伤心但身子康健;二哥虽驻守西南但立下赫赫战功,又迎娶了长公主,给凌家添上荣耀;三哥生意颇顺富甲一方;而我,也终于在静养两年后再度允许被探望。这意味着,我的身份地位,无论传闻如何,都没有因与皇帝两年未见而有半分动摇。
“薇儿,这两年你过的可好?”大哥坐在床边,关切道。
我不知如何回答,不知二哥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