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怎么在风雨中将死死缠在花枝上的手帕解下,更不知自己是如何在倾盆的大雨里走回亭子,甚至,我也不知道自己竟能做出一幅完全无事的样子面对素心。
也许,并不是她做的。我极力说服自己。可她之前阻止我吃核桃蘸时眼底的恐惧没有逃过我的眼睛。不过,无论她是有心也好,无心也罢,养心殿已经不再安全了。
我咬着下唇,慢慢撑开手中的雨伞。这样大的雨天里,我得自己保护自己。
“娘子怎么湿透了?”素心看我走来,忙走到亭边。
我将伞递给她,理一理被雨水打湿的鬓发,接过她递上的帕子擦擦脸和手才道:“取手帕时淋到的,不妨事。”说完就连打了两个喷嚏。
“快回去吧,娘子恐怕着凉了。”素心拉过我的手,立刻就要往养心殿走。
“哎呀,”素心看着我的手:“娘子的手怎么也破了?”
“啊?”我这才低头,手指上果然有道道血痕,此时才觉出疼来。
“手帕缠在玫瑰上了。”我移开目光,无所谓道:“没事的,快回去吧。”
素心一路都在责怪自己不小心,直说该是她去取手帕,这样我就不会淋雨又受伤。我心里五味陈杂,知道她说的话是发自内心。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