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宠爱,怎么能耐得住繁逝那样食不果腹生死天定的地方呢?”
“更何况,”我的声音低下去:“孟氏被抄家,阖族十二岁以下流徙,十二岁以上死刑,我依稀记得,丽妃是家中幺女,如此,仅她一人苟活在不见天日的繁逝里,还有什么意义?”
我福一福身:“所以,臣妾觉得留在繁逝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沉羲遥抿了唇不说话,但在我说话的当儿他已经不知不觉松开了环抱着我的臂膀。此时他双手抱在胸前,眉头紧皱,看着我的眼神也有些冷意。
“薇儿是这样想的?”他的笑容有些讥讽:“原来薇儿觉得,一条命并不重要。”
我知道他误会了,但此时不是辩解之时,只含了无畏的笑容迎上他的目光:“臣妾愚见,若有不当之处还望皇上恕罪。”
沉羲遥转了身走回正殿里。我并没有立即跟上他,而是将手里的鱼食洒进小池塘,这才慢慢走回去。
我以为沉羲遥会离开,却见他一个人静静坐在东暖阁的杨妃榻上,沉思着什么。
我示意宫女留在殿外,自己轻轻走进去,沉羲遥想事情太出神竟没察觉我进来。
我双手在他额上轻轻揉着,想揉平他皱紧的眉心。他没有回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