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梳了寻常的如意髻,chā戴了七彩碧玺珠花,彷佛寻常富贵人家的主母,眉目温和柔美,举止端庄娴雅。若我未入宫,怕如今便该是这模样。我朝镜中人笑笑,伸手取过一支赤金凤凰衔珠红宝石步摇缓缓chā在鬓边,眼眸中的温柔,被那红宝石的光一罩,显出皇后该有的傲气与凌厉来。
罩了银凤翎羽长披风,我唤玉梅拎着食盒与我同去养心殿,似乎我只是如常般去探望沉羲遥,宽坐闲谈片刻便会离开一般。
玉梅被拦在门外,张德海接过食盒却也不进去,看向我的眼神几分同情,几分可怜,还有几分不解。
养心殿里暗沉沉的,完全不若平日轩亮。紫金镂空翔龙落地大熏炉散出青烟缭绕在殿中,给本就不明朗的殿阁里又添一分莫测。
沉羲遥坐在前方龙椅上,目光yin恻恻的,我心里发虚,面上却做出平静。
“臣妾参见皇上。”我深深拜下去,半晌却听不到沉羲遥的声音。
养心殿里铺了波斯绒毯,我低着头,视线所及满是祥云纹,云里织进金丝,离得近看得久了,令人微微发晕。
“啪”,一份奏折扔在我面前,铺散开来的奏本上的字密密麻麻,细细书写着当初回鹘之战大军粮草如何离奇被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