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惑巧言子,朱颜成死伤。行将泣团扇,戚戚愁人肠。”我默默吟着这首诗,唇边,带了一层凉薄的笑意。
沉羲遥日日来看我,可是我一见他就害怕,将自己藏在厚重的锦被中,直到他走了才会出来。后来他只是站在窗下透过半开的缝看我,风雨无阻。
“娘娘,”蕙菊一面将汤yào喂进我的口中一面道:“皇上每日都来看娘娘,娘娘真的还不见吗?”
我摇摇头,向里缩了缩,露出害怕的表情。
蕙菊不忍,背过身去抹抹眼睛,长长叹了口气。
自我回到坤宁宫便再未开口说过一个字。沉羲遥一度以为我失音,御医诊断却无果。其实只有我知道,我不愿开口,因为生怕一开口便是恶du的字眼,生怕一开口便要啖其肉饮其血,生怕一开口就是无尽的悲泣,生怕一开口我强作的平静便会崩溃。
于是我终日缩在坤宁宫寝殿里,只有轩儿被抱来时能露出一点笑脸,却不开口。御医说我这次身子损伤太大需要很长时间的调理,年节时我也未出席宫中大宴。
冬去春来,当迎春在廊下探出金灿灿的花朵时,我苍白的面色已逐渐红润,消瘦的身子略略丰盈,除了眼中一点光彩也无,口中半句也没,倒又恢复了初入宫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