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上灯后,百无聊赖,她从怀中手炉上腾出只手来,拨着门栓。
一下,又一下。
门忽然开了。
她抬头,眼前站着伏廷。
瞬间自己好似被他的宽肩罩完全了。
他停着,没说话,目光压在她身上。
栖迟也没指望他说,毕竟半个哑子,就休要奢望忽能舌灿莲花了。
她将手炉放在一旁椅上,两指搭住他腰间挂剑的金钩。
“过往从未近前伺候,今日来,是补上妻礼。”她盈盈垂首,手上轻轻拧开,“叮”的一声轻吟。
伏廷一把握住将要落下的佩剑。
剑太沉,他不及时接着,她未必拿的住。
两眼从她恭谨的眉间扫过,他迈脚进了门。
那些所谓的贵族礼仪他并不精通,也不是很在意。
将剑放在案上,他回头又看一眼。
栖迟觉得他这眼光好似在探究自己说的是真是假一般。
照理说成婚第二日,她便该服侍他起身穿衣,回府更衣的,但挂名夫妻做久了,今日才是第一回 。
她慢慢走到他跟前来,在他身上看了看,伸手碰到他袖口。
行军服饰,袖口上总紧紧绑着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