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看了一眼,发现这位都督竟也很年轻,只因下巴蓄了一撮短须,才添了些老成。
她看一眼身侧的男人,心里默默想:他手下全是如罗小义和这位都督这般正当年富力强的人,无疑也是一笔有力的资本了。
伏廷与皋兰都督说着马场的事,又问了一下今年都来了哪些达官显贵。
她没仔细听,目光转到那位都督身旁的孩子身上。
一个五六岁的男孩,依偎在父母身旁。
她不禁想起了外面的李砚,当初他也曾是这般冰雪可爱的过来的。
只可惜却无父母依偎了。
忽而腰后一沉。
栖迟从思绪里回神,察觉自己腰后多了只手,往旁看一眼。
是伏廷。
他一手托在她腰后,脸偏过来一些,盯着她。
她看向前方,原来是皋兰都督在拜见她,她走了神,竟没察觉。
皋兰都督说:“夫人今年来得巧,刚好逢上最热闹的时候了。”
栖迟方才并未仔细听他们说话,问:“如何热闹?”
都督答:“往年也常有贵客来马场赏玩,但今年来的是最多的,皋兰州已半月车马不息了。”
栖迟心说原来是说那些权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