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看她身下的马,似乎没想到她会骑马,随即就转过头去了。
出了军营,一路无话。
直到上了山道,道路难行,众人走成了细细的一列,才彼此有了话语。
栖迟看那窄道,羊肠一般,不过只一段,过去便是坦途。
再左右看一眼,的确要比走官道省了一大圈。
伏廷自前面回头说:“跟紧了。”
她抓着马缰,看了一眼山道下方,虽不深,却也有些危险。
再看前面,伏廷的马走得笔直,她的马似找到了头目一般,循着他的马走,一点没歪,很顺利地就过去了。
上了坦途,忽而传来轻轻的歌谣。
栖迟看过去,是仆固辛云在唱歌,唱的是胡语,回dàng在众人耳边。
有的仆固部人甚至在跟着唱。
栖迟赶上伏廷,问:“她唱的什么歌?”
伏廷看她一眼,说:“不知道。”
栖迟有些不信,他连突厥语都会,岂会连北地自家的胡语不懂,何况仆固部也与突厥很有渊源。
她又问一遍:“你真听不懂?”
他抓着缰绳在手上绕了一道:“不懂。”
栖迟信了,也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