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之间礼敬又本分,仿佛之前在她跟前说出那种逾越之言的是另一个人。
新露在李砚莫名其妙的眼神中将那封信引火烧掉了。
栖迟亲眼看着纸张化为灰烬,落在脚边,忽而生产一种感觉——
崔明度一而再再而三地将这些小事告诉她,就好似站在她这边似的。
她难免想起他以前那幅愧疚的模样,甚至要将她承担成责任的模样,眼中眸光微动,轻轻牵开唇角。
心想当初一场退婚罢了,他就如此觉得对不起她么?
外面忽然有了响动,像是很多人在走动忙碌。
新露出去看了一眼,回来禀报说:“大都护回来了,还下令开了府上正门。”
栖迟一怔,朝外看去。
这是要迎客不成?
随即就进来了两个婢女,见礼说:“奉大都护令,请夫人沐浴更衣,去前院见客。”
※
都护府大门敞开,仆从们垂手立于两侧。
接连的快马到来,车辙辘辘,在府门前次第停下。
前院忙碌,栖迟到时,在厅中看见站着的伏廷。
他身上穿着那件她给他做的军服,腰带紧收,长靴利落,手扶在腰后刀上,抬脸看来时,两眼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