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家业,还有没完成的事要做,现在又多了个儿子,我不想死,也不能死。”
她伸手抓住那柄刀,拖了一下,白着脸说:“倘若他们杀来,我一定会拼力一搏,但我没有你的武力,最终可能也只是陪你一起死。”
曹玉林讷讷无言,手伸出去,又捂住胸口。
那晚她问伏廷把栖迟当什么,伏廷说你我皆是军人,我把她当什么,你应该懂。
军人铮铮铁血,唯有这一条命可以许诺。
伏廷是把她当命。
“不,嫂嫂不能死……”曹玉林撑着地喘息:“嫂嫂是三哥的命,我欠三哥一条命,就要还他一条命。”
栖迟震了一下,也许是因为她的话,也许是因为她的模样。
“那你还能握刀么?”她问。
曹玉林看着她的脸,没有回答。
她那张脸苍白得过分,眉头却扬着,神情看起来分外坚毅。
“阿婵,”栖迟将刀拖着,送到她手边:“还能不能握刀?”
不想bi曹玉林,但她不甘心。
她凡事都不认命,不到最后一刻一定要争上一争。不甘心死在这里,也不甘心让突厥再在曹玉林身上得逞一次,甚至让她成为第一百八十七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