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年轻男子盯着那只眼珠子瞪得比铜铃大的猪,被它疯狂地乱叫的癫狂模样吓得一颤一颤的。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黝黑人头,站在树上的小野猪紧紧抱着一根小树干,凶狠地瞪着那些围观者。
这是怎么回事?
我是谁?
我在哪?
她,准确地说它,思考着几千年来最典型的哲学问题。
朱野不明白,她前一刻还好端端地走在路上(踉踉跄跄、头晕目眩活像瘾君子),趿拉着人字拖,穿着着空荡荡的卫衣和睡裤(她认为这是今年最流行的搭配),因为懒得所以把自己饿得皮包骨,披头散发,表情麻木呆滞,深更半夜活像骷髅般,一张脸都隐在稀疏的长发里,路过的人都纷纷避开,生怕被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缠上,甚至已经有人打了报警电话,那饿狼般的目光太吓人了。
她饿得神志不清,只知道再不吃饭就会饿死。
她确实是出来觅食的,饥饿最终战胜了懒惰,但是没想到小区附近所有卖吃的都闭门谢了,她脚步虚浮,如同游魂野鬼般前往距离最近的沃尔玛,却没想到饥饿偏逢连夜雨,电闪雷鸣,一下子将她劈了个正当。
朱野表示,她大概出门忘看了黄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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