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体暴露在雨中,雨水顺着头皮,沿着衣领,钻了进来,好像一条条冰冷的滑蛇。
突如其来的冰冷,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十一.
十二.
他皱着眉头数着,透过窗纸折射出的光线落在那蜈蚣般的疤痕上,他感到如烫伤般的灼热。
十三.
竹节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糟糕!他瞳孔突然收紧,风一般忙奔向旅店内。而旅店外,目之所及均是漆黑,只有小旅店仍然负隅顽抗般闪烁着微弱的光,如同濒临死亡的人最后的挣扎。
他跑得太快,以至于忘了观察那被他拿走遮面黑布的尸体,它的空洞洞的眼眶,微光洒下,黑黢黢的仿佛黑洞,卷进一切,而那双僵直的枯手咯吱咯吱地响着,诡异的声音混入滴答滴答的雨声中,似乎慢慢苏醒过来。
倾盆大雨雨势稍减,但崇山峻岭,整片天空依旧被阴霾覆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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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潮湿的冰冷让她浑身打颤,喷嚏连连,她蜷曲着,尽量缩成一团,而到处都是冷的。
她被这种难以忍受的湿冷从美梦中拎了起来,毫不留情。
这是哪儿?
她睁着蒙昧的双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