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很长的梦。
梦里要一只很体型巨大的飞鸟在空中盘旋,她在地上狂奔。
她听到耳边呼啸狂吼的风声,还有在漫天飞雪里席卷的荒草,一米多高,被风雪吹得四处飘零,低伏着,草间附着晶莹剔透的白色晶体。
是雪。
她被一望无际的荒漠掩埋着,在散发着冷香的枯草中艰难地跋涉,她不再是猪的身体,而是人的身体。
这是哪儿?
她的视野里只剩下枯草连天和天空中狂舞的飞雪。
她的身体被冻得瑟瑟发抖,嘴唇干裂,凌乱的头发披散着,枯燥得像一把扫把,脸上也是脏兮兮的,活像经年在沙漠里穿行。
她的衣服脏皱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被冻得僵硬的布料盖在身上,如钢铁般咯得难受。
她踽踽独行,像个七八十岁的老者,双腿如灌铅,即使在枯草丛中走并非她愿,但此时身处陌生异域,停留只会是死路一条,生路永远都不会留在身后,而会是在前方。
她甚至回忆不起之前发生的事,只能由生的本能驱动着前进。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身在何处。
而没等她思考到存在的意义,那种让她全身进入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