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穆乐抓得更紧了,“我就说秃驴没一个好的。万一等下他醒来又发疯怎么办?”
温昱飒笑,揶揄道:
“是啊,万一又发疯了呢?”你还能回咬过去不成?
穆乐语气一顿,颇为认真地思考,很快得出十分合理的答案:
“那我帮你挡住,任他咬,反正我皮糙肉厚。”他认真道,“然后再敲他脑袋。”
这疯子竟这么蠢萌?朱野酸了。
“放开。”温昱飒一笑,但是并不领情。在穆乐拒绝的话脱口之际,又补充道,“换另一只手。”这只手还有用处呢。
说的是用银针的那只手。
原来他的指尖一点,是将银针扎向了小孩的两眉之间。
夜色越来越深,而破败的大门外,风雨仍飘零,在四处肆虐,鱼贯而入的冷风吹得宗祠内的沉寂已久的帷帐飘来荡去,活像恶鬼,伴着风声雨声,以及此起彼伏的鼾声,朱野却怎么也睡不着。
因为不远处还有一个冒牌货——她敢肯定大泽已经死了,这个冒牌货对她虎视眈眈,不知道怎么逃过温昱飒和穆乐的眼睛,那垂涎欲滴的模样跟千百年没有吃过猪肉一样,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而且,某个角落还堆积着一堆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