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弛远昏迷着,她没日没夜的守在他身边,没人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这一年多,她见过方弛远许多次,也给他送了很多吃的穿的,只是没想到老张氏这么歹毒,对自己的亲孙子也能这么虐待,方弛远又是个闷性子,受了委屈也不和她说,当时听方弛澈说老张氏那个老毒妇要把他家远儿卖了的时候,她都要疯了。
“姨母!”张弛远努力笑了笑,虽然按辈分来说,方喜云和他父亲是堂兄弟,他应该喊赵青春大伯母,但是因为他母亲的原因他一直都是喊的姨母。方弛远用小手擦掉赵氏脸上的眼泪,“姨母不哭了,我没事了!”
赵青春看着方弛远大病初愈的苍白脸蛋,心里又是一痛,这次说什么也要把远儿过继到她的膝下,她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
接下来一个月方弛远都是在方喜云家住着,一个月的修养他的气色好了很多,而且他刚刚过来,赵氏心疼他给他做了一套衣服,现在看着也是一个清秀的小少年了,没有了先前在方家的邋遢。
听他姨母说,他过继过来的事已经定下了,只等过了族谱他就是方喜云这脉的人,方喜云的爹方安山是方氏一族的族长,又是家里的长子,当年分家的时候,田地比方安河分的多,所以家里比方安河家富裕一些,供出了方喜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