弛澈哭的更厉害了,“我以后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不会……”方弛远也鼻塞的厉害,“以后哥哥会回来看你的,给你带糖吃。”
他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如果此时他还对亲情抱有奢望的话,方弛澈大概是他对亲情最后的留念了。
他们就这样透过窗户,不停的说着话,方弛远也知道自己就要走了,就不停的说不停的说,好像说话可以忘掉恐惧。
大概未时,方弛澈被小婶子刘氏抱走了,张氏带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褂的男人带过来看他,他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任人摆布着,好像没有了之前的恐惧,但又好像很害怕,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什么也思考不了,他听不太清楚,好像是本来说是三两,现在男人嫌他瘦小怕卖不出去,只愿意给二两了,所以张氏有点意见,没谈陇。
“那男人也不是一个好东西!”晚上吃饭的时候张氏在桌子上骂骂咧咧的,“说好了三两,现在改成二两,那一两还不是被他从中间吞了?”
小刘氏观察着张氏的表情,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看张氏说的差不多了才问道:“娘,卖掉了吗?”
“卖掉了,又加了500文,二两500文卖了,人家明天就来拉人了。”
饭桌上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