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合,视线落在墙壁的倒影上。
殷蔚箐如愿以偿地轻哼着摇篮曲,那只手,白得能看清手背上细细脉络,一下又一下温柔地在她秀发轻轻抚摸着。
到最后,唱完了摇篮曲,也不管温酒睡了没,语气温柔的不像话,看着她闭上的眼睫毛说:“酒酒,你不要嫁人……你爸爸已经离开妈妈了,你不许再离开。那男人……别想把你带走。”
殷蔚箐说话声轻得吩咐只有自己能听得见,她眼底开始蔓延出一股狠意,指尖不小心将温酒满头秀丽的长发扯下一根发丝。
她像是犯了大错,美丽的脸孔露出惊慌之色,又不停的道歉:“妈妈不是故意的,酒酒不疼。”
温酒呼吸很稳,已经重新睡去。
如果遇上一两次这样状态的殷蔚箐,会吓的整晚僵硬躺在床上不敢动。
如果遇上十次,一百次呢?
那是会习惯的……
温酒内心已经平静到不起一丝波澜了,她没那么多精力陪着殷蔚箐这样熬夜,也无奈的妥协,自己的亲生母亲,又怎么避的开?
一夜睡到天亮,等温酒再次醒来时,房间内已经没了殷蔚箐的身影。
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游神了好半天,等有人敲门了,才光着脚下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