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梦云从礼亲王府回到宫中已是下午,虽拖慢了些时间,薛皇后也不曾多说什么,只叮嘱了一句让她下次注意便放她回屋去了。
先前出门的路上芍药曾说了不少话,回头这一路却格外沉默寡言。
蒋梦云不以为意,进屋歇息,芍药便照旧紧紧跟着,寸步不离。
因着这一趟出门,她明显比之前看得更紧。先前好歹还算记着自己只是个洒扫宫女,即便是贴身监视也会拿着抹布扫帚装装样子。
可此刻她也不知在心里打什么主意,竟连样子都忘了装。
蒋梦云先是坐下倒了杯茶,喝了两口后又起身,将祁王新赠的那幅大梁街景图在里屋的墙上挂好,最后才拿起原先那幅“传家宝”坐到桌前细看。
结果一抬眼,芍药还立在她身边巍然不动,一副要站到天荒地老的模样。
低咳一声,蒋梦云偏过头带着疑惑问她:“你还有事?”
薛皇后既当又立,虽则对她并不信任却也不愿撕破脸皮,因此才派了芍药这么个粗使宫女来当眼睛。
这眼睛平日里装得也还像那么回事,蒋梦云自然乐得配合。
可现下她似乎受了些刺激有点装不下去,她只好主动给对方一点提醒。
芍药